独生女曹茜父母借钱供出国却失联17年父必威官方网站登录母去世也不愿回来

  名校展示     |      2023-08-23 18:23

  大连旅顺曹家地村破败的土墙屋里,满头白发的刘红玉躺在床上,已经奄奄一息。

  她身患乳腺癌,已经到了晚期。自知剩下的日子不多了,她整日地流着泪。在弥留之际,她怎么也放不下消失了17年的女儿。

  她伸出枯槁发黄的手,拉着老伴儿曹肇纲,用近乎是祈求的语气,哀求道;“你......一定要把女儿找回来,我.....放不下她,想最后看看她。”

  见到眼前的这一幕,曹肇纲也没能忍住眼泪,他黯然地垂下头,神色凄凉,自顾自地念叨着,“女儿啊,你妈妈快不行了,你究竟在哪里啊?我们有生之年就还想知道你还活着吗?”

  两位老人翘首以盼多年,最终还是没能盼到女儿回来的一天,在妻子刘红玉去世后,曹肇纲也在一个寒冷的午夜撒手人寰。

  那天晚上,冷风呼呼地刮了一夜,窗外的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。曹肇纲起身关上窗户,躺在床上睡去,就再也没醒来。

  在那个还尚有封建残余思想的年代,曹茜的出生并没有给这个家带来太多的欢乐。爷爷奶奶不待见她,经常当着大家的面,指责母亲刘红玉不生儿子,让曹家断了香火,引得其他亲戚都在背后戳脊梁骨。

  好在父母懒得理别人的闲言碎语,把女儿好生对待。母亲更是暗暗下定决心要把孩子培养成人才,让那些想看笑话的人都通通打脸。

  家里穷,一年到头除了吃地里种的红薯白菜,就是大锅饼子。但父母为了给孩子补充营养,把原本应该拿去集市上卖钱的鸡蛋,都攒下给女儿。母亲常常念叨,“日子再怎么苦,不能苦了孩子,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每天必须要吃一个鸡蛋才行呢。”

  女儿也体谅父母的辛苦,夏季劳作时,太阳炽烈而灼热。家里的农作物多,父母为了赶时间,大中午别人都回家休息,他们还在田地里忙碌。

  常常等到太阳落进山里,夜色渐起时,才扛着锄头朝着家的方向走去。农活总是琐碎而又繁多,父母常常辛苦劳作一天,回到家总是一脸倦容。

  这时,在学校早已把作业提前完成的曹茜,放学回到家就张罗着做好饭,用薄荷叶泡好水。等父母踏着夜色回家时,再搬出小板凳,递上茶水。

  女儿在学习上也很争气。从小学一年级开始,每次期末考试结束,总是蹦蹦跳跳带回来几张奖状,等到了初中时,家里的那面墙上,已经贴满了大大小小的奖状。

  墙上帖不下了,父亲就将女儿的奖状小心翼翼包好,放在柜子里珍藏起来。于这个家而言,奖状不仅是女儿优异成绩的见证,也是一家人对未来的希望。

  上了高中,曹茜的学习压力更大了,每个月才会放假回家一次,每次回家父母都会把省吃俭用下来的钱,拿去给她买补充脑力的营养品,让她带到学校去吃。

  1998年,曹茜参加了高考,成绩比预想的要好,父母为女儿高兴,念叨着,“我家女儿真是有出息了呢。”

  但是在填报志愿上,曹茜却与父母发生了严重的分歧,也因此爆发了生平最激烈的一次争吵。

  曹茜想报南方的学校,19年来她从未踏出县城半步。她也想去南方温暖的城市看看。她听同学说,那里四季如春,有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,成群的海鸥......

  可当她与父母商量时,一贯爱护她的父母却暴跳如雷,坚决不同意。她不懂父母为何如此生气,何况自己已经成年,有权利为自己的人生做主。

  几番争辩之下,双方的脸色都不太好看。父母坚持让曹茜填报辽宁本地的大学,不想唯一的女儿跑太远的地方上大学,但曹茜铁了心非要去南方。

  谁也不愿意退让半分,曹茜被父母逼的没办法,负气出了门,这一行为也彻底激怒了父亲,他对着曹茜的背影怒吼,“有本事出了这个门就不要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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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她一边哭一边跑,最后跑到了山里的一处田埂上才停了下来。她蹲坐在田埂上,看着远方,山里静得出奇,只有耳旁的风轻轻拂过,不由得让人也跟着平静了许多。

  曹茜决定退让一步,她将这一切交给天意。第一志愿填报了南方的大学,第二志愿填报了辽宁师范大学。最终哪所大学录取,她就去哪所大学就读。

  最终没被第一志愿被录上,阴差阳错被辽宁师范大学录取。节俭了一辈子的父母在村里大摆宴席,邀请了亲朋邻居举杯庆贺。

  而在一旁的曹茜却一言不发,她的梦想落空了,从此与父母也有了隔阂。不愿再和以前一样,事事与父母商量。

  交了学费之后,家里基本上算是一贫如洗了。每个月曹茜打电话要生活费时,父母都要东拼西凑,卖些粮食和鸡蛋,才能勉强凑够。

  所以常常到了给生活费的时间,都要拖上一阵子。有时是三五天,有时是一个星期。最恼火的一次,曹茜全身上下只剩2块钱。

  她去食堂刷了4个馒头。一个馒头就着白开水,扛一天。扛到第5天饿得差点晕过去,好在室友给他借了几十块钱才让她得以扛到父母打钱的那一天。

  这样的次数多了,曹茜就默认父母不愿意给生活费。她也就不再打电话向父母开口。而是申请了学校的助学金,周末时就会去学校外做兼职。

  这让曹茜尝到了甜头,打几天零工,一个月的生活费也就够了。她不再花心思在学习上,即使是上课时间也会偷偷跑出去兼职。

  很快,因为长期缺课,导致曹茜期末考试六门学科挂科,连毕业都成了问题。这让曹茜慌了神,如果大学毕不了业,她没办法和父母交代,也会让村里的邻居看笑话。唯一只剩下的出路就是出国留学,可留学的花费岂是她这类普通家庭所能承受的。

  大三放暑假时,她趁父母都在。把父母拉到房间里,正式地提出了要出国留学的想法。给出的理由是出国镀了金,以后回来就是海归,找的工作轻松工资也高。

  父母有些为难,但也没有明确拒绝。沉默了一会儿,还是父亲开了口,“那大概需要多少费用?”

  七万不是小数目,全家一年的收入不过才几千元。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凑不了这么多钱。母亲首先表明了态度,“7万真的太多了,我和你爸没这么多积蓄,何况好好地干嘛要出国。”

  夜晚,父亲曹肇纲和妻子刘红玉,倚靠在床头。两人都沉默着没说话,随后刘红玉一声长长的叹气声打破了宁静。

  刘玉红看了一眼愁眉苦脸的丈夫,“不让娃出国了吧。大学毕业当个老师多好,何况我们家这条件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
  “高考时我们让他改志愿,跟女儿有了隔阂,这一次,如果再不随了她的心愿,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。”

  第二天一大早曹肇纲就出了门,借遍了亲戚好友,最后也只借到了2万。最后还是亲妹妹借了5万元,才把学费凑齐。

  2000年9月,曹茜带上7万元踏上了去德国的路途。出发前,一家人合了影。照片里,一头短发的女儿紧紧地搂着母亲。

  父母叮嘱曹茜,到了那边好好照顾自己,好好读书学习。女儿满口答应,只是没想到,这一别,竟然再也没有相见。

  在出国前,曹茜以为到了国外可以体验不同的地域文化,也终于可以开始新的学习和生活。

  刚开始,一切都不适应。在异国他乡,举目无亲,所有衣食住行全靠自己解决,语言不通,花费又高。

  起初,她还会打电话跟父母诉苦。但是一分钟八块钱的国际长途漫游费,让她不得不减少了打电话的频率,改为了写信。

  但她写信的频率也并不高,几年来陆陆续续只写过两封信。第一封信中,向父母倾诉勤工俭学时,被老板克扣工钱的事。第二封信,写了些在德国的学习情况:初到德国时,一句德语都不会,为了能更快地融入当地,她先到语言学校学习了两年德语。再去学习了一年文化课。

  这两封信的结尾,都不忘提醒父母给她寄钱的事。因为在国外消费高,处处都需要用钱。

  出国前的7万,加上这3万,都是曹肇纲和妻子借的。为了送女儿出国,两人背上了沉重的债务,让生活陷入了极其窘迫的困境。他已经和妻子很久都没有吃过一顿肉了,一分钱都要掰着两份花。

  一次,春节前夕。曹茜打电话来了,是曹肇纲接的。他准备问女儿今年过年要不要回来。话还没来得及开口,女儿那边开口了,直接让他打一万元过去。

  听见女儿一打电话,又是要钱。这使得曹肇纲很是生气,在电话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。“钱钱钱,你每次打电话都是钱,出国啥没学会,光学会了张口要钱,真不知道我当初送你出国干嘛。”

 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,也没挂电话,等到曹肇纲骂完了,那边才略带哭腔的说,“放心,以后我再也不会找你们了。”

  可在异国他乡赚钱太难了,打工时经常受到歧视和欺负。她还要忙着学习,实在是难以兼顾。最后勉强熬过了十个月后,撑不下去了。

  她躺在床上,拿起电话又反复放下,最后才鼓起勇气拿起电线月,曹肇纲和妻子才刚刚吃完晚饭,电话铃响了,妻子忙着洗碗收拾,招呼着他去接。电话一接通,那边怯生生地喂了一声,他听出了是女儿的声音。

  这十个月女儿对家里的不闻不问,他对女儿的担心,通通化成怨气爆发,“我还以为你死了呢,这么就不联系我们还打电话回来干嘛。”

  这边听到声响的妻子,放下碗筷,立马从厨房出来,忙问到:“怎么了,是不是女儿来电话了?”

  看曹肇纲的脸色有些不对劲,妻子急得有些语无伦次,“你说,你你你......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女儿来电话了,你这弄得是哪一出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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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夫妻两人互相指责了一番,最后曹肇纲服了软,向妻子保证,下次女儿打电话来,一定跟女儿道歉。

  只是他们没想到,这一通电话断绝了曹茜对父母亲情的最后一根引线。至于,下一通电线年,也没能等到。

  最初的2年,父母还以为是她学业太繁重。可是一直到2005年春节,曹茜仍然没有音讯。父母急坏了,担心女儿在国外出了意外。

  托人通过外交部联系到驻汉堡总领馆。得知曹茜目前仍然在德国,但是当工作人员到达她的住处敲门时,她却怎么也不愿意开门交流。

  得知女儿尚且安全,父母也才放下心来。他们了解曹茜的脾气犟,一位女儿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,等气消了自然会主动联系他们的。

  可一年又一年,父母守在电话跟前,盼了十几年,也没盼到女儿的电线年,曹肇纲和老伴儿已经年过七旬,终于还清了之前为送女儿出国欠下的债务。此时的家中可以说是一贫如洗,他们也没有了劳动能力,想申请失独家庭的补助。可被告知他们有女儿不符合申请条件,无奈之下,村委会帮忙联系了大使馆,希望能找到曹茜,让她尽子女的赡养义务。

  女儿到底还有没有在世间,她过得如何?两位老人日日盼,夜夜盼。只要电话铃一响,就立马冲过去接起来。在期待与失望中无数次徘徊,最后终究是落了空。

  一直等到2020年,曹肇纲与老伴儿刘玉红都患上了癌症。两人每个月靠着1000多元的低保度日。自知最后的时日不多,他们迫切想要知道女儿的下落。无论她回不回来,至少让他们知道女儿现在是否还平安就足够了。

  一时之间,引起大众热议。广大爱心人士也纷纷寻找曹茜的下落。尤其是在国外的华人还建立了寻找曹茜的组织。

  经过他们不辞辛苦地奔走,终于找到了些许消息。其中一位华人披露了曹茜当年回国的资料。她曾在2004年8月5日从德国抵达过上海,探望一位朋友,12天后又飞回了德国。但是在这期间,她并没有与父母联系。

  随后有人提供线索,称找到了曹茜,她目前在某所大学里担任教授。早已成立了家庭,事业成功,家庭美满。

  得知了女儿尚在人间,还生活得很好,老两口在镜头面前没能忍住眼泪,末了,才稳住情绪:“只要知道她过得好,我们也就放心了。我们也不图她给我们养老。”随后曹肇纲又把媒体采访的记者拉到一边,他有些担心,后悔曝光女儿了,害怕这些负面评价,会让女儿的职业生涯受到影响。

  最后,这位老人在镜头面前有些犹豫,最终他还是开了口。“能不能将家里的电话号转给曹茜?”

  随后语气失落,“算了,曹茜那孩子太犟了,我知道的,有了号码也不会主动给家里打电线年,刘玉红因病去世。在临终前,仍神志不清的念叨着女儿的名字,只可惜,到死也没能见上女儿一面,最后含恨而终。

  2021年,在两位老人去世后,有人找到了曹茜,当面质问她,“为何如此冷血无情?17年年,都不愿意再见父母一面。”

  曹茜只是淡淡的说,“我只是他们的学习工具,我好不容易摆脱了他们,有了现在的生活,为何要回去?”事情传到国内的亲戚邻居中,众人纷纷摇头责骂,“真是不孝。”

  父母这一代人,他们的文化程度,生活环境造就了他们的处事方式上的霸道,极端。有事不和儿女商量,直接替他们做决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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